最近啊，小陳找我喝咖啡，一臉愁容地說：「老哥，我聽說 Firstrade 開美股戶頭很方便，交易又號稱『零手續費』，聽起來超讚的，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的事啊？但為什麼我看到網路上有人說 Firstrade 手續費好像又不是真的零？」他把手機遞給我，上面跳出來的，正是許多投資新手都會有的疑問。
我拍拍他的肩膀，笑著說：「小陳啊，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！這世上啊，免費的午餐確實不好找，就算有，多半也藏著你沒注意到的『隱藏甜點』。Firstrade 確實是美股市場裡，對我們台灣投資人特別友善的老牌網路券商（Online Broker），而且名符其實地在股票、指數股票型基金（ETF）和期權（Options）這些產品上，真的不收佣金（Commission）。這對於想投資美股，但又怕被高額手續費吃掉獲利的你來說，的確是一大福音。」
「Firstrade 成立於1985年，在美國金融圈也算是老字號了。他們對我們華語圈的用戶特別好，不僅有繁體中文的網站介面，甚至還有全天候的中文客服專線，連台灣專線都設好了，這對不習慣講英文的投資人來說，簡直是救星！而且，開戶流程超級簡單，全部線上就能搞定，重點是沒有最低存款要求，就算你只是想拿個幾百美元來『玩玩』，也能輕鬆開戶。他們還是美國金融業監管機構（FINRA）和美國證券投資者保護公司（SIPC）的成員，光是 SIPC 就為每個帳戶提供高達50萬美元的資產保障，其中現金部分最高有25萬美元，這就好像給你的投資資產買了保險，萬一券商出了什麼狀況，也不用太擔心。」
「說到這裡，你可能會問了，既然 Firstrade 手續費真的是『零佣金』，那他們要怎麼賺錢呢？難不成是做慈善事業嗎？」我端起咖啡，神秘地一笑。「這就是我們要破解的『隱藏甜點』了！其實，表面上的『零佣金』只是招牌，券商後面還有很多『賺錢妙招』，而且這些妙招可是讓你『無感』地被收費，就像餐廳提供免費飲料，但其實飲料費已經灌到餐點裡了！」
「Firstrade 這些券商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，叫做『訂單流支付』（Payment for Order Flow，簡稱 PFOF）。你可能聽都沒聽過，但這可是免佣金券商的『金雞母』。簡單來說，當你下單買賣股票，Firstrade 並不是直接把你的訂單丟到公開市場去，而是把它們『賣』給一些大型的做市商（Market Maker），像是 Citadel Securities LLC、Virtu Americas, LLC 等等。這些做市商拿到你的訂單後，就能從買賣價差中賺取利潤，然後再『分一杯羹』給 Firstrade。你可能會覺得，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？關係可大了！因為做市商為了賺錢，有時候可能會給你一個稍微差一點的買賣價格，雖然可能只有幾分錢的差異，但積少成多，這就是你的隱形交易成本了。」
「根據 Firstrade 自己公開披露的數據，光是今年第二季，他們就從這種『訂單流支付』賺進了將近280萬美元的收入，其中光五月份就貢獻了超過100萬美元！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，足以證明 PFOF 在零佣金模式下，才是券商真正的獲利大戶。所以說，Firstrade 手續費雖然不收佣金，但這筆隱形費用卻是他們賺錢的關鍵。這就像你點了一碗『免服務費』的麵，但麵的價格可能已經悄悄漲了幾塊錢。」
「除了 PFOF，Firstrade 還會透過『融資利息』賺錢。什麼是融資呢？就是你向券商借錢去買股票。如果你帳戶裡有閒置的資金，或是想借錢來放大投資，Firstrade 會提供這個服務。但他們的融資利率可不低，尤其是對小額借款的投資人來說，更是高得嚇人。舉例來說，如果你借款金額在2萬5千美元以下，年利率最高可以達到13.25%！你沒聽錯，比很多信用卡的循環利率還要高！這表示，如果你不小心動用了融資，這筆利息費用可比表面上的『零佣金』還要扎實得多。券商就是利用你借錢的需求，狠狠賺上一筆利差。」
「還有一個你常常會忽略的『隱形費用』，就是你的閒置現金。當你把錢電匯到 Firstrade 帳戶裡，如果沒有馬上拿去投資，這些錢就成了『閒置資金』。Firstrade 會把這些錢放著，給你的存款利率卻是少到可憐的0.25%！這和現在市場上的基準利率差了一大截，券商卻可以拿你的錢去進行其他投資或放貸，賺取中間巨大的利差。這就像你把錢存在銀行活存，利息少得跟沒有一樣，但銀行卻拿你的錢去放貸給別人賺取高額利息。所以，如果你帳戶裡經常有大筆閒置現金，等於在免費為券商打工，替他們賺取利潤。」
「聽起來好像Firstrade手續費也不是完全沒負擔嘛！」小陳恍然大悟。「那我想把錢匯過去或匯出來，會不會很麻煩？」
「這也是很多新手關心的問題。」我說。「錢要怎麼從台灣匯到 Firstrade，或者從 Firstrade 領回台灣呢？主要都是透過國際電匯（International Wire Transfer）。入金（Deposit）的時候，你需要支付台灣這邊銀行的手續費，像是郵電費和電匯費，以新光銀行為例，電匯手續費是匯款金額的0.05%，最低10美元，最高30美元，另外還要加上15美元的郵電費。不過，Firstrade 很貼心，有提供匯費補貼：如果你是新開戶，30天內電匯超過2,500美元，Firstrade 會補貼你最高25美元；如果新舊客戶電匯超過10,000美元，每次也會補貼最高25美元。這算是降低了 Firstrade 入金手續費的門檻。」
「但出金（Withdrawal）可就沒那麼佛心了。如果你選擇國際電匯，Firstrade 會向你收取一筆25美元的手續費，而且這還不包含中轉銀行可能收取的費用喔！所以每次出金至少要噴掉25美元，如果金額不大，這筆費用可是很可觀的。另外，Firstrade 還提供一張簽帳金融卡（Debit Card），就像是美國的金融卡一樣，你可以直接用它刷卡消費，甚至在國外 ATM 提款。不過，申請這張卡有門檻，你的帳戶淨值必須維持在25,000美元以上才能申請。而且用它提款也有費用，在美國境外提款有3%手續費，雖然每月首次提款免手續費，但提款上限每日只有1,000美元。所以，想把錢領回來，也不是省油的燈，得精打細算一番。」
「總結來說，Firstrade 對於我們華語圈的投資人，確實有很多優點。像是他們的繁體中文介面和24小時中文客服，真的解決了很多語言上的障礙。而且股票、ETF、期權這些主流投資商品都是零佣金，這對想頻繁交易或想降低交易成本的人來說，確實很有吸引力。加上線上開戶又方便，沒有最低存款要求，小資族也能輕鬆入門。甚至還提供簽帳金融卡，方便資金運用，這些都讓它在海外券商中獨樹一格。」
「不過，Firstrade 也有一些『美中不足』的地方。像是它不會自動幫你處理美國的股息退稅，這代表如果你投資的是美國債券型 ETF，你的股息可能就無法享受美國的退稅優惠，這會是一筆小小的損失。而且他們沒有即時的線上文字客服，雖然有電話客服彌補，但對習慣即時溝通的人來說，可能還是有些不便。Firstrade 也不是上市公司，所以它的營運狀況透明度相對較低，這點可能會讓一些講究透明度的投資人比較在意。另外，它的交易介面比較陽春，功能相對簡單，如果你是專業交易者，可能就會覺得不夠用。曾經有資料外洩事件，雖然沒造成實際損失，但也讓用戶對安全性有點疑慮。最後，它主要只支援美股交易，如果你想買港股或其他國際市場的股票，就得另外找券商了。」
「當然，Firstrade 並不是市場上唯一的選擇。像知名的嘉信證券（Charles Schwab），也是實體券商，零開戶門檻，交易手續費也一樣是零，出金費用稍微便宜一點，大約15美元，也有中文服務。不過台灣用戶就無法申請他們的簽帳金融卡。另外還有盈透證券（Interactive Brokers，簡稱 IB），他們交易手續費會按照股數收取，但相對更透明，而且 IB 不收取訂單流支付，同時還能投資全球31個國家的金融市場，選擇非常多元，也有中文服務。如果偏好亞洲介面，富途證券旗下的富途牛牛（Futu Securities Futu Niu Niu）也是一個選項，有更流暢的 APP 介面和社交功能，但非美國居民的美股交易會收取每股0.0049美元的費用。」
「說到這裡，小陳，你應該對 Firstrade 手續費，以及這些『零佣金』券商的經營模式，有更全面的了解了吧？」我笑著看他。「投資這回事，真的沒有十全十美的平台。每個券商都有它的優點和缺點，重要的是要先搞清楚自己的需求和投資習慣。」
「最後，我還是要語重心長地提醒你一句：所有投資，都伴隨著風險，你隨時都有可能損失本金！特別是 Firstrade 提供的期權交易、或是槓桿型和反向型 ETF，這些都是高風險的投資工具，你必須非常清楚它的運作原理和潛在風險，才碰觸。融資融券也一樣，放大獲利的同時，也可能放大虧損。若資金流動性不高，務必先評估風險，再決定是否使用這些策略。就像我常說的，投資就像開車，知道目的地很重要，但更重要的是，你要知道怎麼開車才安全，哪裡有坑洞、哪裡要減速。了解 Firstrade 手續費背後的『隱藏成本』，就像是看清了路上的『減速帶』，能幫助你更聰明地做出選擇，降低不必要的『罰單』。」
「所以， Firstrade 手續費看似零，但其實錢並沒有憑空消失，只是換了種方式收取。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券商，就像是挑選最適合你的交通工具一樣，了解它的優缺點和所有成本，才能讓你穩健地朝著財富自由的目標前進！」
我把手上的咖啡一飲而盡，小陳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臉上的愁容散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茅塞頓開的表情。